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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長陵王必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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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6-14 17:32:30 本章字數:7358

君瀾風目光不由看向景月兒,沈聲道,“你惹顏才人生氣了?”

景月兒一怔,若是以前他敢這樣訓她。 她景月兒早就發飆,可是,因為身份問題,景月兒硬是忍了下來。

“是奴婢的錯,奴婢不該惹顏才人生氣。”她諾諾道。

“出去。”

君瀾風沒有過多的話,口氣略顯得有些嚴厲,“都回去,這裏不需要伺候。”

景月兒被吼得一楞一楞的,他知道她的身份了?若是真知道,還敢在這裏大搖大擺的跟別的女人那啥。這個男人她白努力了。

若是不知道,他不該為了討好美人而犧牲她這麽一個小宮女?增加情趣?

在他第二次怒吼,就差把她丟出去的時候。景月兒灰溜溜的出去了,在周圍饒了一圈又回到了偌大的房側。對,她確定她要看君瀾風能背著她做出什麽事出來。

若是沒搞錯,今晚,是藥效持續的最後一晚上。他若動欲,美人在懷肯定無法拯救。這樣一來,是個男人都沒好顏色給她。

燈滅了,一室漆黑。在暗暗的月光下,略微只見兩人的衣物。

“為什麽每次都關燈?”顏晴煙不滿,“皇上,難道就不能把你光輝的形象留在臣妾心裏?”

顏晴煙其實每次都以為,君瀾風只是因為怕她害羞。可每越到後面,她越是發現。並不是那麽回事。

“你真想知道?”君瀾風冷聲問。

“是,臣妾很想知道。”

“那朕告訴你,朕不想看到你那張臉。不然,朕做不下去。”他語調平和但說話聲音卻是擲地有聲。讓一個柔美的美人,忍不住想哭。

景月兒一怔,靠在墻上不知該說些什麽

“皇上,這二十幾日下來你天天在臣妾宮裏。難道,我們就沒有一點感情?”

顏晴煙話語帶著哭腔,僅僅聽聲音就能想到顏晴煙的梨花帶雨形象。若是別人,說不定早就將她抱起扔在床上疼愛有佳了。

“朕的愛情不是誰都給,至少你不配。”

“那誰配,她嗎?”

“是”

斬釘截鐵的話,君瀾風似乎想都沒想。仿佛這已經是一個慣性,“這天下只有她配。”

“為什麽?皇上,難道你忘了,你跟我青梅竹馬。”顏晴煙哭著問。

“朕告訴你,你就算是上輩子認識朕的。也抵不過月兒跟我認識一天。”他告誡道,“因為你從來只懂得出現在朕成功以後,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做,同甘共苦。所以,朕呵護在羽翼之下的人也永遠不會是你。顏晴煙!”

靜,通常在做某事之前。就算是皇帝也會對自己要臨幸的妃子甜言蜜語一般。但君瀾風的話是:“若你還有一絲廉恥,可以拒絕今夜。”

言落,他轉身離開。但片刻之後,顏晴煙卻像是發瘋似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領。

下一瞬,袍子落地。須臾,塌上落下兩人。男的低吼,女的嬌喘。男的把女的放在身下。於是,紅浪翻滾,共渡巫山**。怎一個紅艷香軟了得?

只是,景月兒越看越覺得堵的慌。哭瞎,是她藥出問題了?這男人怎麽生龍活虎的一晚上馭四女都沒問題的樣子?

正在反省自己,聽到裏面的聲音心裏像刀繳一樣的景月兒忽然只見,一個人從窗戶飛出來。若非她敏銳,絕對不會發現那影子的微小動靜。

景月兒蹲在地上,悄悄朝一旁的角落靠近。摒氣凝神,希望沒有被發現。

月光下,那人一襲深色的袍子。若刀削般精致的臉龐如玉。那張臉,化成灰她也認識。

奇怪,裏面做的正起勁。為何人卻已經出來了?

景月兒才思敏銳,立馬反應過來。屋子裏的人,其實並非君瀾風。而是……和她一樣,易容的男人。

想到這點,剛才還在疼得一抽一抽的心瞬間得到緩解。

遂忍不住跟了上去,君瀾風在龍儀殿門口徘徊很久。然後走進去。她先是朝著那龍儀殿的海棠院旁邊看了看。秋千隨風搖動,在看到那個曾經整夜都在秋千上等他的女人不在。她心中一空。

旋既,他推門而入。如霜的月下,躺著一個女子。睡得很熟。而且睡相很差,可能因為天氣變化受不住熱。

“被子……”窩裏的女人在吵。

君瀾風走過去,把被子蓋在她身上。那動作很輕,就怕吵了誰睡覺。在月下,這一幕很唯美。

即便景月兒享受過無數次這樣的待遇,但是,這樣醒著再來回顧曾經他做過無數次的動作。幾乎讓景月兒熱淚盈眶。

君瀾風平日裏性格冷清霸道狂妄,沒有誰會知道,那種輕柔。那樣一個人對愛人呵護備至。呵護到,甚至會覺得那人不是他。

“月兒,我這次一定會讓宮裏再次恢覆平靜。”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語氣很輕,就怕吵到那留在夢鄉的女子,“朕會讓那些背後小人閉嘴。”

其實至今,景月兒都不知道君瀾風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。但他唯一知道的起,他從來沒有碰過顏晴煙。所以,直到現在,都沒有知道曾經那蓮子羹中的被下藥的事。

而且,她還知道其實君瀾風這樣做。不過是為了她不受流言幹擾。但君瀾風真正想達到什麽目的,就連景月兒都不知道。

“啪……”

一盆花落在地上,君瀾風轉身一看。整個眸子鋒銳如鷹,漆黑透亮。

景月兒足尖一點,瞬間消失在龍儀殿。當君瀾風出來時只見到一盆花落在地上。風吹過,沒有一絲動靜可言。

然而景月兒離開後,也沒有去別的地方。而是回了儲秀宮。這次,她偷偷的進屋了。兩個人大概是累了,睡得很熟。

屋子很暗,景月兒打開火折子。望著一屋子東西,偌大的屋子內,仔細看了。除了發現那張白紙依舊在風中時而起伏。並沒有發現別的東西。

忽然景月兒聽到外面有貓叫的聲音,於是,“嘎吱……”一聲

景月兒剛準備繼續找些關於外面活死人有關的東西,只見一個身影爬了起來。開始穿衣服。火折子應聲而滅,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留下動靜。

少傾,顏晴煙從塌上爬起來。她什麽都沒有拿,只是拿起那張白紙。轉身鬼鬼祟祟的離開。

“郡主,你怎麽才來啊?”

暗處,有一女子小心翼翼的說著。

“這儲秀宮其實這幾日一直是被監視著的,你去聯絡他。明日務必要送到他的手裏。”

顏晴煙說著,不著痕跡的將那白紙遞給那女子。

“是,郡主!”

那女人看四下無人,便轉身離開了。顏晴煙也是鬼鬼祟祟的跑回了屋子裏,奇怪的是,半夜的月很亮。顏晴煙似乎都沒有發現,睡在她身邊的人並非君瀾風!

漆黑的月光之中,皇宮內靜的沈醉。流螢飛舞,樹葉紛飛。那女子拿著那書信一路跑回自己的住所,一路上,景月兒追上去。正在她欲動手的時候,黑暗中,忽然跳出幾個人。

未待那女子出聲,便已經被蒙住嘴。帶往遠處!

“姑娘,大晚上的出來到處看。很危險。”

背後忽然出現一人,一襲漆黑的袍子在夜裏並不明顯。但那不染絲毫凡塵的面孔,卻是讓人過目難忘。景月兒確認君瀾風是跟她說話的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只是出來看月亮,什麽都沒看見。”

說完,轉身便準備離開。她知道既然君瀾風抓住了,她也懶得管了。大晚上的其實她也累了,也想著好好的睡覺。

然而君瀾風隨便移了移,景月兒卻正好撞到。然後,撞進他的懷裏。君瀾風也很大方,將景月兒順勢抱在懷裏。

“姑娘,你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別的香味。很淡,但對於朕卻很敏感。”

君瀾風沒有想過去放手,而是,埋在他的脖頸之間聞著那淡淡的香味,“丫頭,這易容手段差點連朕都沒有認出來。”

景月兒倒抽一口涼氣,將一顆藥放在嘴裏。五官立馬發生了改變,該凹的地方凹,該凸的地方凸。瞬間,便換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
“那你怎麽認出來的?”景月兒笑問。

“你能很好的易容,可在翠兒身上用的。卻很容易辨認。”君瀾風笑了笑,忍不住疼惜的在她臉上親了親,“月兒,才幾日沒有見面。想得朕……”

“那些時候,每日都是你抱我去寢宮的嗎?”景月兒問。

君瀾風點了點頭

“那為什麽不留在寢宮呢?”景月兒又問。

“怕……身份被拆穿。”

君瀾風無奈的笑了笑,這幾日,他幾乎晚上都沒有睡過。不是獨自在禦書房,就是在儲秀宮的桌子上小憩。直到第二日,那個替身消失。君瀾風便生活一如既往的,走出儲秀宮,然後上朝……

景月兒沒有再問,什麽都假不了。但是這十幾日君瀾風什麽都沒發現,這不得不說,君瀾風的確是蠻拼的。

禦書房

燈火通明,景月兒望著那張白紙。有些頭疼。

“朕確定這張白紙肯定是有東西的,可是,一直不知道。到底如何讓這無字天書能夠顯字。月兒,你點子多,肯定是有辦法的。”

當然,在朝政上。景月兒最發揮作用的是這種時候。

“有些字體呢,是在紫色燈光下才可以看見。有些需要用酒精。”景月兒嘆了嘆,“不過不管用什麽方式,這點東西還是難不倒我的。”

“丫頭,你這麽聰明真的好嘛?”君瀾風笑了笑。

她主動踮起腳尖,在他唇上落下一吻,“親愛的,再聰明。老公也是天!”

君瀾風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,這個要強的女人居然會說這樣的話。不過,對於景月兒的話,君瀾風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安全感。

不過,當景月兒把酒精塗在那紙上的時候。巴掌大的書信紙張立馬出現了一排排的字。

那些大概意思便是說,“若想救我於水火,一切按照我的意思去做。事成之後,與君一起,行遍天下。”

“我若沒猜錯,這信肯定是送給那個人的。”

景月兒想著,模仿著顏晴煙的筆記又寫了一份跟那張白紙上一模一樣的內容。

腰疼得直不起來的感覺,君瀾風貼心的給她按摩。用景月兒給他按摩時的手法,去給她按摩。

“月兒,這樣好嗎?”君瀾風笑著道。

她轉身,主動摟住他的脖頸。跳上他的手,“風,我希望一輩子這樣。一輩子……”她笑,笑出了眼淚,“從今日起,我景月兒發誓以後君瀾風做什麽。我都無條件相信!”

禦書房旁邊便是一張六尺寬的床,君瀾風將她放在床上。沒有說什麽。只是覺得,用這一次的事去感化她。終是得到了一定的效果。讓這只小刺猬,在他身上一點點的軟化。

或許是這幾日太累,在君瀾風的懷裏她很快便沈沈的睡去。卻沒有顧及到,躺在她身邊的男人。身上許久沒有發洩的欲火,差點將她燃燒。

但直到最後,君瀾風都沒忍心吵醒她。

太陽斜斜的射過地平線,君瀾風第二日做好一切。下朝之後,才去禦書房叫她起床。

“皇上,妖後不除。微臣等只能聯名辭官了。”

景月兒第一眼醒來,便只見門外有人在呼喚。那聲音,景月兒覺得頂著烈日也算是拼了。出門一看,這次長陵王出動的。幾乎是四品以上的所有官員。

其實有很多,都曾經去找康玉堂的大夫看病過。也知道,康玉堂其實就是景月兒旗下的。但就是因為知道,覺得景月兒好像沒有給他們貴族便利。拿他們跟那些普通難民來比。

這一點,深深的使這些貴族好像恨上了她。這些,當初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景月兒就想過。自古官僚主義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但是景月兒要做的正是,生命權人人平等不分貴賤。即便是,得罪了這些小人。她也絕不在乎。

“長陵王今日必死,若是誰要陪他一起。盡管站出來!”

說話的正是君瀾風,他聲線清雅。而口中,攝人的氣息讓在場的官員們一個個汗毛豎起。君瀾風的個性,即便是這麽多年了過去了。這些官員其實從來沒有不怕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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